心放下,身放松,当下即是

禅一当天走入道场,心中是忐忑不安的,既害怕腰酸腿疼熬不过去,却又期待参加这个密集训练的活动之后,也许可以像跆拳道选手从白带晋升到黑带一样,从此“功力大进”。

可是一天下来,结果好像全然不是那一回事儿!

下午的最后两支香,酸麻的感觉果然越来越明显,而就在开始痛得发抖之前,忽然察觉有那么一会儿忘记疼痛了。这是怎么一回事儿?再仔细体察,发现是在专注数息的时候就会忘记疼痛的感觉。喔!原来疼痛也是一个念头,只要让心念回到呼吸,疼痛的念头就走了。虽然疼痛的浪头几乎马上又席卷而来,但是把它当作是个寻常的念头,不留不住,回到方法的时间越长,疼痛占据心念的时间就越短,渐渐就变得似乎还可以忍受了。

回头想想,其实从初级禅训班开始,禅修的重点就是专注,可是我资质实在鲁钝,辅导菩萨说了好多遍我都没听进去。就说八式动禅吧!初学的时候,就觉得很类似八段锦和瑜珈的动作嘛!这能有什么特别的功效吗?直到在禅一当中把八式动禅、吃饭禅、行禅和拜佛禅依次做下来,才逐渐明白重点都不是动作该怎么做,而是怎样很专心去做每一个动作,专注体会身体的每一个感觉。

为什么要练习专注体察自己呢?我想是为了清楚明白“我”的存在状态吧?在练习禅坐之前,我从来未曾察觉自己脑袋内念头如何来去,也不曾真正放松身体、屏弃外缘,仔细体察自己的存在,那我又怎么知道“我”的存在呢?而如果不能体察“我”是谁,那未来又怎能期待体验“无我”的境地呢?

至于在清楚体察到“我”之后,接下来会体验到什么呢?我不知道,现在的我也不急着知道,乖乖地专注练习,就如禅一到了最后阶段常炬法师三番两次提示:“过程就是结果,当下即是全部。”真是醍醐灌顶的两句话呀!专注在当下就是最大的收获,我若思前想后、瞻前顾后,一心惦记着什么时候才能有些进展,岂不正是跟禅修的方向背道而驰了吗?

是的,我且安住当下,学习把心放下、身体放松、专注当下,至少能够不再糊里胡涂过日子,希望就不枉费法师与义工们的护持与付出了。

 

文/钟国南
图/吴汶贤
活动日期/2023年4月9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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